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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美丽的意外 熙·珠宝创始人阮熙紫专访

日期:2011/01/01 来源:编辑:tol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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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与古董首饰的偶然邂逅,让一个女人放弃了拥有的一切,重新打拼,只愿守候那初见时的美丽与感动。于是她创造了自己的珠宝品牌,让传统技艺惊蛰,并与潮流时尚相得益彰,更让美在精雕细琢中荡气回肠! 采访熙·珠宝创始人阮熙紫女士,听她和我们分享她与珠宝的爱情故事。

熙·珠宝创始人阮熙紫

记:阮女士,您好!

阮:你好。

记:很高兴能与您聊聊熙·珠宝品牌背后的故事。之前有听说您开创这个品牌,完全是一个“美丽的意外”,是这样吗?

阮:可以这样讲。一切都始于一次邂逅,至今想起来都很有因果宿命的味道。那是在2005年,一次蛮偶然的机会,我参加了一次苏斯比拍卖会,在那里我看到了一对清宫宫廷头钗。那种奢侈的精致和美观让我当时真的很震惊。你能想象吗?先人用我完全无从想象的完美技艺“勾勒”出“她”完美的躯体,我凝视着她“ 曼妙婀娜”,放佛看见了工坊间匠人的身影,看见“她”主人云髻半偏,对镜扶簪的情景。那一刻,我感觉到,珠宝真正的美,在于它能给人想象的张力,进而使人沉醉。那头钗就给了我这种感觉。

记:之后,您就为这头钗,就走上了创造美的道路?

阮:起初还没有这种想法。当时只不过出于女人爱美的心理想去买一些这样精美的首饰来带,但当时市面上金银首饰只是简单的工业款,缺乏设计和工艺的饰品,显得很简单,缺少韵味。那时我就想为什么我们重新创造出皇家的奢华和精致,让珠宝高贵典雅起来,回归艺术的高度呢,后来我就踏上了这条创造美之路。

记:对失落美的寻找,一定伴随着不少的坎坷和失落吧?

阮:以金饰品为例:在宋代以后,金就成为皇家御用材料,因而随着历史演进,朝代更迭,天灾人祸,兵燓战火,存世的金饰品很少了。到了近代,列强寇边,金饰品或成为外国人的战利品,或成为乱离人的硬通货,使其少之又少了。正是这种不断求索而斩获不丰的尴尬结果,才给了我自己去创造的原动力。

记:我想,可能购买珠宝,收藏一种美,只需要钱就行,但是要设计珠宝,延续或者说升华一种美,不但需要足够的财力,恐怕还需要智慧,胆识的结合吧。

阮:你说的很对。这其中的学问很深。起初,我的想法很中规中矩,那就是找一些相关的协会咨询这个行业的市场现状,再按图索骥。但是当我了解了一些情况后,我觉得真的很让我失望。我们的传统工艺正在沉沦,我甚至感到,有些技艺,已经奄奄一息了。

记:为什么这么说?

阮:一个是国家对这些技艺没有很好的保护意识。再者,快节奏的现代生活,高速运转的市场经济让秉承“十年磨一剑”这种慢工细活儿理念的传统技艺气喘吁吁。没有人愿意停下来拉它一把,因为它无法瞬息万变。

记:借用您的话,即便是“奄奄一息”,还应该有一息尚存吧?

阮:是的,让我感到庆幸和激动的是,还有那么几位老民间艺人,为了民族技艺的薪火相传,还在坚守着信仰。如程淑美老师,她是一名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但她只能住在半地下的小房间里,每个月拿着800元的政府津贴。还有南志刚大师,也是住在一个很小的老四合院里,在自己的方寸间艰难的维持着生计。他们健康状况不佳,也没有徒弟帮助,因而在传统技艺的突破与创新上缺少资金,即便是辛苦制作的手工艺品,也因缺少对其市场价值的准确判断而获益不多。我们都知道,一息尚存是很难扭转千钧颓势的,所以,对传统技艺的抢救性挖掘,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记:您之前有提到因果宿命这个说法,听您谈到这儿,我感觉您把自己从吟风赏月的清凉界拉入对传统技艺的救赎中,从轻松到沉重,真有造化弄人的感觉。我越发想了解在这不多的时间里,您是怎么做的?

阮:那时候我本来在美国一家在纳斯达克上市的公司做高管,我有股权,如果我将期权变现就能获得一大笔钱。但我连那时都已经等不了了,我放弃了公司的职位,然后和程老师们开始了传承的动作。

记:为了兴趣而放弃事业,可能会被斥之为“玩物丧志”但是为了责任而牺牲已有,我们应称之为高尚。

阮:谢谢你的理解。但在一种时不我待得情况下,真的没有时间为自己的行为下一个定义,只想尽快使一切步入正轨。如我们把花丝镶嵌的各种工艺集结成册,而不是再像过去那样口耳相传,之后还要为这些工艺“排个座次”,我们依据明清官坊造办制定的流程确定这些工艺的顺序。

对于一些基础的工具也需要重新制作。不怕你笑,当时市场上甚至找不到我们需要的拉丝模板。因为大家已经不再去考虑什么细度的丝能够更好地表现花丝技术的感染力,所以都需要我们重新去做,除此之外,我们打破常规,付薪招收学徒工,让他们静下心来学习技艺。当然,我们还会联系工艺美校,招一些有绘画设计功底的学生充实创作队伍。

然而,如果只有这些,熙·珠宝只能是一个21世纪的传统手工作坊,只有创新理念的珠宝设计才是有生命力的!所以在一开始我就有一个非常准确的定位,给熙一个国际化的定位。将国际时尚的语汇和元素这一“他山之玉”融入对中国文化的思考和表达,中体西用,足以攻石。这样在获得市场认可的同时,中国的传统技艺也在融合中求得创新发展。因而我在2006年就开始接触一些了解中国文化和艺术的国际顶级珠宝设计大师,寻求和他们的合作。

记:看来,熙·珠宝虽然起步晚,但是起点非常高,这种高虽凌人而不显孤拔,因为中西合璧,双峰并耸立,也就在产品中有了山势连绵的壮阔感,就像公司的LOGO一样。我想听听您对logo的解读,这里有两个问题,首先为什么单取一个“熙”字,其次,那个英文“C”又应该如何理解?

阮:我们曾经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为公司起名字。最后单用“熙”字,也是因为它最能表达我们对自身事业的理解与祝愿。怎么讲?“熙”字有很多很美好的意思。《康熙字典》就给了很多解释:光明、吉祥、兴盛、人丁兴旺等等。它的每一种寓意都是一种很美好的状态,一种向上的力量或是一种光明的憧憬。当我们翻阅神话故事时,又看到这么一个古老的传说“女娲造人,始有天下熙熙,又炼五色石补天,遗落人间,遂成珠玉。”你看,珠玉是补自然之不足,应人间之和美而产生,这不正是我们追求的方向吗?就这样,“熙·珠宝”这个名字应运而生了。

至于“C”,就是“熙”的英文发音。而且又是“China”“Chinese”的首字母,便于外国人理解我们的文化。而在“C”的艺术处理上面,我们也采用红山玉龙的形状,将我们对中国风珠宝设计的理念“C”(塞)进了我们的logo和国际化的视野里。

记:您创业的原动力始于对中国艺术的神往,您在开创“熙”文化之初就秉承中体西用的思想,我看您甚至连一个logo的设计都不忘体现中国风,很想看看这种风格在您的作品中是如何体现的?

阮:好的。我可以给你介绍我们的几款作品。

先看这个手镯上面的碧玉弥勒。他首先是个佛门菩萨,但是宽袍大袖,飘飘然中又难以掩饰仙风道骨。最巧妙的是他展现的是一种“登”的姿态,世俗的凌云之志也好,羽化登仙也罢,又都在暗喻一种出世的积极状态。就很像明朝宪宗皇帝的一团和气图,万象归宗,和合而生,这不就是中国人孜孜以求的和谐本质吗?而且,佛像饰品讲究开脸儿,脸的塑造对于弥勒憨态可掬形象的塑造至关重要。你看这个佛,通过对脸的完美塑造,也体现了弥勒活在当下的人生智慧。

再看看这个金锁。

长命锁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是家族文化传承中的重要载体。古人只要有条件都会为孩子配锁,这个锁家家有,代代传,是家长对孩子的一种期许,更是孩子对自己成长的一种记忆。在这件作品中,我们着力于工艺表现,用“花丝镶嵌”的皇家工艺,首先将金拉成五分之一头发丝细度,然后将两根同样的金丝合在一起捻成花,用花去做肌理,然后再对肌理进行编、结、叠、堆、嵌等处理等。最后向你呈现出的是中国手工工艺的魅力,而金却只是一种材料,成为表现这种工艺的配角了。

记:这让我想到了法国新古典主义流派,想到了大卫、安格尔,想到《荷拉斯之誓》中那种对构图、人体轮廓、色彩的完美追求,那些名画和眼前的金锁有一种共同的精神气质和表现力,我看了真的非常感动。

但在这里我觉得蓝宝石元素的加入也别具匠心,让“花丝镶嵌”这一工艺繁琐的奢华得到一些保留,做到“滑而不腻”,不知道可否这么理解。

阮:你的这种看法很独到。青金石的加入有很多方面的考虑。其一,青金石作为“古代皇帝祭天”的宝石,它的加入能增加这件金锁的价值,这是最表层的。其二是为了表达色彩和工艺的对比:金黄中簇拥着一抹深蓝,精致中烘托着一种古朴,是我们着力追求的那种“青云直上而乾坤笃定”的意境。

青金石虽然在我国古代就有广泛使用,如作三品官员的顶戴配饰等。但它的文化意义在中国并不是非常丰富。而西方人在对其青睐有加的同时,也赋予了它很多文化意义。如古波斯人认为大地就是青金石,而天空因反射大地的颜色而变得湛蓝。它还象征着慈爱和诚实,传统的基督教十诫都要刻在青金石上面。因而青金石有生命本源的象征,将它镶嵌在长命锁上,也能更好地表达我们对于生命本体的思考与尊重。

记:作家说“我以我手写我心”,通过您的介绍我发现工艺大师“写”我心的方式更加多样:技艺的表现方式可以,素材可以,甚至所选择的珠宝材料也可以。

阮:是这样子的。当然素材和材料的选择更为重要一些。如这件作品。这是一套碧玺的设计,是我们从法国时装周回来后,对熙·珠宝今后发展的一种新的思考。

你能看到,项链坠表现的是“鱼耀龙门”这一主题。

鱼,在传统文化中拥有很丰富的寓意。“年年有余”象征富足,“相濡以沫”、“鱼水之欢”象征男女之情,而“鱼耀龙门”则象征一种奋进和向上的状态。

我们用传统工艺花丝镶嵌和微镶这一现代工艺结合,共同装点龙门,增强其表现力。龙门下面,则用碧玺雕琢两尾欢腾的鱼儿。下面的金色的荷叶以翻卷折叠的手法表现其灵性和中国风的写意。宋词曰“羌管弄情,菱歌泛夜,嘻嘻钓叟莲娃”,当你佩戴它时,会感觉宋词中的水月洞天就浓缩在胸前。

再看这个戒指,主要雕琢一尾锦鲤耀腾在龙门之上,以精雕细酌表现它的生命力,而以神韵的把握塑造“跃跃欲试”“昂扬向上”的精神状态。

记:这种生命张力的把握很到位,让人想到海子对梵高的赞美--“像火山一样喷出,而不计较后果”.

阮: 是的,用花镀的哑光亮光以及黄金白金的不断变化,来凸显碧玺的清丽,让东方珠宝之美美统统在作品中肆意张扬。最近我思考了很多的问题,从我开始用市场用现代的演绎来做中国风的珠宝,恢复中国传统手工工艺,我就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在世界的舞台上,闪耀来着中国的璀璨之光。我用了三年的时间,如今梦想实现了,当然高兴是一部分,但我做的更多的可能是沉下来,让自己更多的思考。从尊重品牌、尊重艺术、尊重消费者出发,对我们的品牌做了系统的梳理,带着更加国际的眼光对我们的产品、服务体现做了调整。我想,这款作品是我们的一种态度,是熙o珠宝在世界时尚之巅光芒绽放的标注,更是熙o珠宝再次出发,永不止步的前进动力……我们一直致力于把我们的这种东方的、大气的、极致的、高贵的性格传递给我们的每一位会员,也希望我们能在这种不断地自我否定自我挑战中达到一种新的升华。

记:听您说了很多“文化的思考”“灵性的追求”“诗意的凝聚”我觉得熙·文化是在一种急功近利的现代都市文化中坚持着“文化苦旅”,请问您是怎么做到的?

阮:在这个物欲横流,充满诱惑的时代,做到一种“focus”,一种禅师式地“心无旁骛”真的很难了,但我们在努力,因为这个传承的动作太严肃,不允许朝秦暮楚,不允许心猿意马。

我们总在相互告诫“不浮躁”

不浮躁就是要让学徒工稳定,年轻人容易心浮气躁,我们会给他们开工资,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让他们专心学习技艺。

不浮躁就是要以艺术为终极追求。就像我们曾对一件作品改了四稿,其中第一次修改是在作品出来的第二天就开始了。不急于将作品投放市场,虽然那样做我们可能盈利更丰厚,但是我们的每一件作品都不为一时而做,因为它们的使命是传世,是要在几百年后依然能感动世人,就像头钗感动我那样。

不浮躁还需要唯一。对,每件作品都是唯一的,我们不会因为某一件作品卖座而搞什么机械化大生产,以此来赢个盆满钵满。那样,只会导致贪欲泛滥而智慧干涸。我们要用不懈的追求给唯美一种更加高贵的血统,而这血液中的DNA就是“唯一”二字。

最后,不浮躁还体现在珠宝设计的理念上,那就是不以堆砌彰显奢华,只用技艺来演绎灵性。

记:您说的很好。在珠宝的设计理念中肯定还会有对市场的把握和对客户的思考吧,想听听你的介绍。

阮:那是当然会有的。

首先是丰富熙·珠宝的演绎功能。例如,我们的有些吊坠可以当胸针,做帽饰,甚至是丝巾扣等等,这样,一件作品被演绎的机会就更多了,而不会因为场合、衣着的变化显得“无用武之地”.

第二,我们对一些传统的饰品也依据人体工程学原理进行改良。比如项圈,古代项圈就是像哪吒乾带的乾坤圈那样是个圆环,带着会很晃很不舒服。而我们将项圈在弧度上做了一些适合人体的调整,使之更适合佩戴。

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们对客户高雅的精神需求的满足。像古代志怪小说中有提到,宝剑和英雄之间会有很强的心灵感应,什么手持太阿,剑气冲牛斗之类的演绎。其实这就是一种人物合一的理念。我们摒弃简单赤裸裸的“恭喜发财”“福星高照”等低层次追求,而在作品中展现“活在当下”“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等理念,将“玉与君子比德”这一种高雅的物欲观重新体现出来,我想,这是对客户一种更高层次的回馈吧。

记:您所说的更高层次的回馈是建立在客户对我们传统文化的深刻体会上的,那么在熙·珠宝迈出国门,在外国人面前演绎中国风,会不会遇到很多交流理解层面的困难?

阮:这个问题最开始我们也有所考虑。甚至一度成为顾虑。但在法国时装周的所见所闻则将先前的顾虑全打消了。

记:怎么讲?

阮:作为亚洲唯一的一个受邀参展的珠宝品牌,我们赢得了巴黎时尚界的一致好评。换言之,是中国风韵征服了世界上对时尚最挑剔的眼光。法国的文化部长,法国公会主席、顶级的时尚界人士都有参观我们的秀场,而法国《回声报》《欧洲时报》等媒体,也给予了“不可思议”“震惊”等从未有过的感性的评价。

后来我想,其实对美的欣赏是没有国界的。美是一种自然法,超越万邦。我们不了解希腊,但是我们同样能被科林斯圆柱所吸引,外国人之于中国文化,也是如此。

记:和您聊了这么久,我感到受益匪浅。从草创打拼的备尝艰辛到文化定位的立意深远,再到产品蕴藉的艺术追求,以及最后更高层次的国际视野,熙·文化内核中的执着坚守、深邃唯美、坚定开阔等精神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我想,熙·珠宝不仅在延续传统技艺,对我们遗失很久的民族精神也是一次复兴,然后用更华丽的姿态展现给我们。真的很感谢阮总,感谢熙·珠宝整个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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